第一部分
投资前的准备工作

在你打算购买股票之前,你应该对以下各点有一个基本的了解:股票市场的整体情况,你对美国公司的信任程度,你是否需要进行股票投资?你所期望得到的回报是多少?你打算作短线交易还是搞长期投资?你对某些突发事件、不可预测事件以及股价暴跌的反应情况如何?最好在进行投资前明确你的投资目标以及分析清楚自己对投资的态度(我真的认为股票比债券更具有风险性吗?),因为如果你对上述情况一无所知并且又十分缺乏信心的话,你将会成为一个潜在的市场牺牲品,你会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刻放弃所有的希望并且会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抛空股票。尽管这是一项个人的准备工作,也需要尽可能多的识和研究来从长期的不景气市场中挑选出有潜质的好股票,最终决定投资者命运的既不是股票市场更不是那些上市公司,是投资者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第一章
成功选股的要素

选股无诀窍。尽管很多人将其做构造的损失归因于自己生就不谙投资,认为其他人天生就会投资,但是我的个人经历却与此恰恰相反。我不像人们所认为的如婴儿时的贝利就会玩足球那样,在咿哑学语时就接触过自动行情报价机和报纸上的股票版。据我所知,我父亲从不关心通用汽车股价的涨跌,而我母亲也从不追问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的分红情况。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一情况的,即1944年1月19日我出生的那一天,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出现了下跌,并且在我住在医院婴儿室的一周内其下跌行情还在持续。尽管我对林奇规则有所怀疑,但这确实是他起作用的最早例证。林奇规则与彼得法则紧密相关,它所描述的是:只要林奇的事业有了新的进展,股市行情就会下跌。(最近的一次例证出现在1987年夏天,当时我的职业生涯出现了另一个高峰,即我刚刚和出版商达成出版该书的协议之后的两个月内,股票市场的指数就下跌了1000点。因此如果我要把这本书改编成电影的话,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我多数的亲属都不相信股票市场能赚钱,而且他们都还很振振有词。我母亲是她姊妹七人中最小的一个,这表明在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期间我的阿姨和舅舅早已长大成人了,并且他们对1929年的股市大崩溃有着切身的体会。我的亲属中没有人建议我利用股票赚钱。

我的外祖父吉恩.格里芬曾经购买过公众服务公司(Cities service)的股票,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听说的家人购买股票的经历。外祖父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投资者。他之所以选择公众服务公司的股票是因为他本来以为这是一家供水公司。但是,当他区纽约时,却发现它原来竟是一个石油公司。这一发现使他马上把股票卖掉了。而从那以后,公众服务的股价涨了50倍。

20世纪50-60年代,当股市的整体行情上涨了3倍而且又一次翻番的时候,绝大多数美国人却仍然抱着不相信股票的态度。在我童年的这一时期,而不是20世纪80年代,确实是历史上行情最火的牛市时期。但听舅舅们讲,你应该把它看做是正在赌博大厅进行的掷骰子的赌博游戏。“千万不要炒股?,人们告诫我说,”这样做风险太大,你会输掉全部家当”。

回首往事,我发现在20世纪50年代的股票市场上损失掉全部财富的风险比其它任何时期都要小。这使我明白不仅进行股市预测很难,而且小投资者也总是更易于在不恰当的时候产生悲观和乐观的情绪,因此,如果他们打算在行情上涨的市场中投资,而逃离行情下跌的市场,往往会事与愿违,弄巧成拙。

我父亲是一位非常刻苦的人,他以前是一位数学教授。后来离开学校,成为约翰.汉考克(John Hancock)公司最年轻的高级审计人员。我七岁时他染上疾病并在我十岁时死于脑癌。这个变故使我的母亲不得不出去工作(最初在勒德洛铸排机器制造厂(Ludlow),后来去了泰克实验室(Tyco)。我也决定找一份兼职工作来帮助家里渡过难关。11岁时我成了一名球童。那是1955年7月7日,也就是在这一天,道琼斯指数从467点跌到了460点。

对于一个刚刚了解高尔夫球的11岁的孩子来说,做球童是一份理想的工作,因为沿着高尔夫球场四处找球就可以赚到钱。我一个下午赚到的钱比一个报童七天赚到的钱还多。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

到高中时我开始明白球童的工作更为微妙的好处,特别是在高级的高尔夫球俱乐部里,例如位于波士顿城外的Brae Burn俱乐部。我的客户都是一些大公司的总裁和CEO。这些大公司有吉列公司,宝利来公司,以及对我的一生有着重要影响的富达公司。在帮乔治.沙力文寻找他的高尔夫球的时,我也为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进入大公司最便捷的方法是借助于Brae Burn这样的高级俱乐部。而球童中知道这一情况的不止我一个。

如果你想学习有关股票投资的知识,与呆在主要的股票交易大厅相比,高尔夫球场是个次优选择。特别是那些俱乐部的会员们发了一个左曲球或钩射球之后,他们会兴高采烈地吹嘘他们最近的成功投资。为获取5条投资方面的技巧,在单独一句的比赛中我仅需放弃捡5个高尔夫球的小费。

尽管我没有钱来为我所获得的股票技巧来支付学费,但是在球道上听到的高兴故事还是让我重新审视家人们有关股票市场是一个让人输钱地方的看法。实际上我的很多客户看起来都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

球童可以很快学会将他的客户分为三六九等,第一等的客户几乎会被奉为神明。他们不仅球技高超而且平易近人出手阔绰;第二等的客户则球技平平,小费也少;最低一等的客户球技即糟还盛气凌人出手吝啬--因此是三个等级中最让人厌烦的一类客户。做球童的大多数时间里,我都是在为第二类客户服务。但是如果要面临这样两种选择,即糟糕的一句比赛却有着丰厚的小费回报,或者精彩的一句比赛而小费却少的可怜,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球童工作为我强化了这一概念:即做这个工作可以赚到钱。

在高中以及波士顿学院就读期间,我一直在做球童,我用获得的弗朗西斯奎梅特(20世纪初的一位高尔夫球运动员-译者注)球童奖学金支付了波士顿学院的大学学费。大学期间,除了必修课外,科学、数学和会计这些从商所需的所有必要基础课我一概不学。我偏爱文科,学习了历史、心理学和政治,也学习了玄学、认识论、逻辑学、宗教学和古希腊哲学。

现在当我回首这些往事时发现,很显然学习历史和哲学比学习统计学对从事投资的帮助更大。股票投资是一门艺术,而不是一门科学,因此一个受过严格量化教育的人在投资时往往会有更大的不利。如果选择股票这项工作可以量化,那么你只需把时间花在克雷计算机上就可以赚大钱。但事实上这种做法并不奏效。我们做股票投资所需要的全部数学知识(例如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拥有10美元现金,5亿美元长期债务)在上小学四年级时就已经学会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逻辑学教会了我分辨华尔街特有的不合理逻辑性,那么它应该是在选股方面对我帮助最大的学科。事实上华尔街的思想方式就跟古希腊人的行为方式一模一样。古希腊人习惯于长时间坐在一起争论一匹马到底有多少牙齿。他们认为只要坐在那里争论而不用找一匹马亲自数数就可以得到答案。而现在华尔街的情况则是许多投资者只是坐在一起争论股价是否会上涨,似乎不用考察公司的情况而只靠冥思苦想就能得到答案。